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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说咱们走吧,你说怎么走呢,我摘下一根草茎,在你手心写一个迷,一个永远猜不到的迷,没有谜底。……前边是大地的尽头,风吹起你的头发,像海燕一样飞舞,你的眼睛比大海还深。」——顾城

在 80 年代,写诗是个撩妹神器,顾城用诗歌把谢烨撩成了妻子,又在另一个女人出现后,举起斧头,砍向了谢烨。

他的才华、爱情、生活皆因诗歌而起,也因诗歌而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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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3 年 10 月 8 日,太平洋的风吹拂在新西兰激流岛上,这里阳光和煦,天色碧蓝,海涛拍岸,和其他日子并无差别。

这一天,是诗人顾城人生中的最后一天。

平素拿笔的手,却举起了斧头,砍向与他相伴十四年的爱人谢烨。

谢烨头部重创,当场倒地,血流如注,再也无力挣扎,但一时并未毙命。

金属劈入人的肉体的回挫感是陌生的,哪怕对于起了杀心的人而言,这种感觉也深具震撼力。

顾城似乎耗尽了气力,他来不及细细查看,撒开斧子,跑到姐姐顾乡家中,对她说:「我把谢烨打了。」

顾城和谢烨此前的情感状态已是岌岌可危,亲友悉知。但是毕竟只是争吵、冷战、纠缠、拉锯,没听说过有严重的身体冲突,所以面对这个「打」字,顾乡有些惊诧。

更让她惊愕的是顾城此时的表情和状态:他面色铁青,恍若梦游,眼神直愣愣地,像是下了某种不可挽回的决心。

他宣布:「我要自杀。」

顾城素来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,顾乡不是没见识过他的任性和大言,所以并未把他自杀的宣言当真。

顾乡匆匆跑到事发地,见谢烨躺在草地上。她俯身查看,才看清谢烨半张脸都被血流覆满,头部一道深痕,绝不是被「打」出来的。

此时她左右支绌,乱了章法,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,一边慌乱地想要回去找顾城。

但是,自觉事态不可挽回、死志坚决的顾城,已经趁她去查看谢烨的时候,用电话线挂在她家后院的树上,将头套入绳套。当场毙命。

而谢烨被救护车送到医院,数小时后,伤重不治身亡。

顾城和谢烨共同的朋友曾经说他们是「一对天作之合恩爱夫妻」,又说他们「离开彼此就没法活下去」,而如今,正是因为谢烨想要离开的举动,惹起了顾城的狂性。

「神仙眷侣」的童话,被他一斧劈破。

昔日他溢出笔端的灵气、此时投缳而死的举动,乃至事后阐释者的百般解释,也永远无法把这场悲剧的血色洗清。

01

1956 年 9 月 24 日,顾城出生在北京。

他的父亲顾工,1945 年加入新四军,曾参加孟良崮战役和莱芜战役、淮海战役,他也是一名高产的诗人、作家。

顾城是家中的第二个孩子,在童年时代,他就显现出过人的文学天赋。

八岁的时候,顾城写了一首只有两行的小诗《杨树》:

我失去了一只臂膀

就睁开了一只眼睛

这是一首名副其实的「诗」:它极其凝练,却含蕴深远;它言辞浅显,却给人带来较深的情感冲击;它的句意简单,却具备丰富的意蕴层次。

杨树被砍下枝桠之后,树干上深色的椭圆斑痕,确实像一只眼睛。

把被砍掉枝干比喻为失去臂膀,把增添斑痕比喻为睁开眼睛,这只是表层的隐喻。

深层的隐喻是,只要主体的意志足够强烈,那么被剥夺、被砍削的痛苦,也可以转换为新世界的发现、新体验的获得。

或者反过来说,有很多被诠释为美的东西,它的内核是创痛和失去。

——这首诗可以从被诠释为完全相反的方向,有人从这里读出了童真的力量,而有人感受到了深沉的悲伤。

比起他后来的作品,这首诗自然还很稚嫩。但也几乎可以说,顾城一生中最重要、最优秀的那些作品,都有和这首诗一样的特质:干净而丰富,童真而残忍,通透而决绝,轻灵而沉重。是低吟,却比高唱还悲怆;声音清脆,回响却很厚重。

有人说顾城的诗歌天赋有父亲的遗传,但实际上,顾城八岁时这首诗的诗意,已经超过了父亲的很多诗作。

何谓「诗歌天赋」?其实这天赋中最重要的,不是写诗歌的手,而是看世界的眼、接受生活触感的皮肤。

诗人,往往都是「奇人」、「怪人」、「畸零人」,他们敏感而易惊,同时又生活在自己的城堡中,有一方独特的天地。

顾城在童年时期,就显现出所谓「不合群」的特点。

他不爱也不擅长社交,在长辈面前寡言少语,但是观察蚂蚁搬家可以一蹲几个小时,读书、画画、发呆、睡觉都是他爱干的事。

作为作家的儿子,顾城幼年时,就接触到大量的藏书。

很小的时候,他在家中找到一本普希金的童话诗《小飞马》,那时他并不懂什么是诗,只是把这本书当故事书看,书中的几页彩色插图对他很有吸引力。

他又翻到了惠特曼的诗集,走马观花间,被戳中笑点,觉得这位诗人「可真会胡言乱语」。

另一位叫洛尔迦的西班牙诗人的诗集则遭受了他的冷遇,因为封面上画着巨大的拳头,让他觉得这本书很没意思,全然不知这位诗人以后会给他多大的影响。

顾城十岁时,上小学三年级,这一年,文化大革命开始了。

举国上下,到处都在「闹革命」,时而停课,时而复课,但无论如何,学校的主题已不再是教学,而顾城的受教育程度,也停留在了小学三年级。

谁也没想到,这个小学都没读完的孩子,未来会成为八十年代中国最有名的诗人。

02

又过了三年,父亲顾工被下放到了山东一处部队农场,十三岁的顾城也就跟着父亲,来到了下放地。

等待他的,不光是想象中的绿地蓝天、草野鸣虫,还有破败的茅顶,空无一物的居处。

他们被安置在农场一户农民废弃的土屋中,「家」徒四壁,被放逐到异乡,被隔断在文明之外,这是顾工和顾城个人的不幸,又是整个六七十年代群体的厄运。

困顿是多重的,一方面,来自前景的灰暗、环境的匮乏;另一方面,顾城和父亲的关系算不上十分和谐。二十多年后,在和友人说起父子关系时,顾城说父亲对自己是「苛刻」的,「他对我比贾政对宝玉还是要好那么一点。」

——贾政对贾宝玉,未必没有爱,但在爱的前面,有出于社会习俗而固化的期许,并且在爱意之上,要戴上严肃和疏离的面具,怕无意之间流露出的柔软,有损他父亲的权威。

在传统中国,这样的父子关系不算奇怪,也不必过分苛责某个个体。但对顾城这样一个内心极丰富、极斑斓、极渴望温度的人来说,这种偏冷的关系是无法让他舒适的。

而顾城应对时代、家庭、自我的不和谐时,一贯的方式是:用意志、想象构建出一个符合他的标准的世界,它像梦,像剪辑过的视频,像添加了滤镜的照片,像语感奇特、思维跳跃的诗。

十五六岁时,他割草时不慎割破手,血流出来——这对做农活的人来说是常事,而顾城「看到」了这样的景象:

「我有次割草时把自己的手割破了,草茎也流出了白色的血来,我看见了自己和青草的血液,我便不觉得痛,我看见每一滴血都像红宝石那样好,一粒粒那么新鲜,这时我觉得我要说话了,对我的血,对绿色如茵的草,我说『我要赞美世界,用蜜蜂的歌、蝴蝶的舞和花朵的诗』。」

你绝不能说他眼神不好或精神错乱,这是一个具有独特精神力量的人,在现实之外筑造起来的一座花园的片段。

人类恐惧鲜血,因为它代表创痛、疾病,暗示着生命力的流失甚至死亡,但是顾城的特点是:他能用自己的方式重新诠释所有存在物、所有价值。

他在农场中随父亲割草、拌猪食、喂猪,还给猪取了像「八百罗汉」、「老祖宗」、「饿死鬼」这样的名字。

在此处,精神上也很贫瘠,从家中带来的书很少,那本当年并未受到青睐的洛尔迦诗集业已残破,此时,它成了陪伴顾城的伙伴。

顾城喜欢洛尔迦的纯粹,「喜欢他(洛尔迦)诗中的安达露西亚,转着风旗的村庄,月亮和沙土。他的谣曲写得非常动人,他写哑孩子在露水中寻找他的声音,写得纯美之极」。

父子俩在农场中呆了五年。苦难中渗出苦辣酸甜,顾城在酷暑中,一边割麦子,一边写诗:

雨后/一片水的平原 /一片沉寂/千百种虫翅不再振响/在马齿苋/肿痛的土地上/水虱追逐着颤动的波/花瓣、润红、淡蓝/苦苦地恋着断枝(《雨后》)

平原五光十色,生物各循轨迹律动。潍河岸边的荒野、黄土垒成的屋子、夜色四垂的星野,被羁困在此的少年,心中百草丛生。

后来,他在给谢烨的信中回忆这种寂寞:

我从不说话,风在我耳边一直吹,在风停止的时候,草就吐出了香气,每种草都用自己的气味和我说话, 那种话不用翻译,就能一直留在你的肺腑里,沿着血液流遍全身……我对自然说,对鸟说,对沉寂的秋天的大地说,可我并不会对人说。

这种寂寞并不痛苦,反而让他心安,让他觉得仿佛触摸到世界最温柔灵动的一面:

候鸟在我的头顶鸣叫、大雁在河岸上睡去,我可以想象道路,可以直接面对着太阳、风,面对着海湾一样干净的颜色。(顾城《诗话录》)

1974 年,父子二人被抽调回北京城。顾城即将十八岁,他正式开始工作了。

工作是「组织」安排的,他先后在厂桥街道做木工、筛石灰、拌糖浆。

顾城的才能显然不在这些事上,但是在一个个体要做群体的「螺丝钉」的时代,他没有别的选择,只能安心、安分地工作。

时间很快流转到了 1979 年,这对顾城、谢烨而言,都是重要的一年。

这一年,顾城遇到了他的爱人、缪斯、共生的另一棵树,谢烨则遇到了她的爱情、幻想和生死的魔障。

03

1979 年 7 月,顾城从上海返回北京,登上了一辆装载着命运的火车。

火车开动的时候,顾城就注意到了坐在不远处的谢烨,但他不敢把眼神直射过去,反而和邻座的人聊着天,「好像在回避一个空间、一片清凉的树」。

到了南京站,谢烨短暂走开,回来时座位别人占了,她没说话,站到了顾城的身边。

呼吸可触的距离让顾城坐立不安起来,他想站起来让座给她,但是站了一小会,没说成一个字,又装作无事地坐下去。

谢烨背过身去,他就偷偷看着她颈后飘动的细发。

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画笔,开始画画。他画了一位老人、一个孩子、一对夫妇,一个坐在对面的化工厂青年,把目光所及的人都画了,唯独没有画谢烨。

至于原因,顾城在后来给谢烨的信中坦白:「我觉得你亮得耀眼,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」。

晚上,邻座的人纷纷睡去,而顾城和谢烨都醒着,他们交谈起来。

在顾城的眼中,谢烨「眼睛又大又美,深深的像是梦幻的鱼群,鼻线和嘴角有一种金属的光辉」,说了一些话以后,他突然语塞,便给谢烨念起诗来。

他们说起电影,说起童年,后来,他们分别在夜色中缓缓睡去。

天色渐明,望着车窗外海河上飘洒的阳光,顾城忽然意识到:如果不做点什么,谢烨会成为他终生的幻觉和遗憾。

他便做了一件等闲不会做的事:掏出纸片,写下自己的住址,把这张纸塞给了谢烨。

回到家,他开始了焦灼的等待。

等待没有落空,谢烨很快来找他了。

你是个怪人,照我爸爸的说法也许是个骗子,你把地址塞在我手里,样子礼貌又满含怒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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